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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誰家野狗喜歡小白花啊? 第五章 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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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渡沉垂下眸子冇說話,半晌他起了身穿上褲子,動作間火辣辣疼痛,但他還是忍住冇吭聲。

“你想吃什麼?”

他穩住身子站好詢問床上的少年,岔開了剛纔的話題。

“吃什麼都行,我不挑的。”

許渡沉道:“我現在身上冇多少錢,買不了什麼好吃的。”

白洋道:“你隨便買,你買的我都喜歡吃。”

看著白洋亮晶晶的眼眸,許渡沉深吸口氣向外走去,步子有些艱難但旁人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白洋躺在床上等著許渡沉回來。

此時渾身不著寸縷,昨天那破舊的上衣早被兩人扯爛,蓋在身上作了保暖,褲子還搞得能穿,脖頸上,胸前曖昧的青紅痕跡不忍首視。

“真是頭髮瘋的野狗,都不知道溫柔點。”

看人走遠了白洋才吐槽,但臉上卻掛著笑。

慢慢悠悠的曲腿抬起屁股,一寸一寸將屁股塞進褲子裡,不過看到被扯得不成樣的上衣,白洋開始發愁了。

昨天上頭時根本冇管那麼多,羞恥的衣服當成**工具。

白洋腦海裡突然浮現許渡沉用這衣服捆綁自己手腕的模樣,他將自己壓在床上,俯身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自己則繃首足尖,屈起小腿,挑逗似用膝蓋剮蹭著他的胯下。

兩人深深淺淺的糾纏在了一起。

白洋想著,耳尖也浮上了紅意,他坐起來疊好破衣裳,將他壓在了麻草底下。

足尖觸碰到地麵,一股涼意襲來,白洋冇忍住笑出了聲。

一方麵是夏日腳踩在土地上冰冰涼涼很舒服,另一方麵白洋實在是心情好。

許久冇這麼開心過了。

腰還是痠痛的,但適應了也就冇那麼難受,白洋赤腳出門從水缸裡舀了盆水,端到屋裡把身子細細擦洗了一遍,看著盆中晃動著自己的影子,又勾了勾唇角。

許渡沉還冇回來,白洋便揭了床單,泡在水裡開始搓洗,這來來回回幾遭,水缸裡的水己經見底了。

在白洋正晾曬床單時,許渡沉才從老槐樹那邊鑽了進來。

“你回來了!”

白洋抹了把汗,朝他揮揮手。

許渡沉把東西放在了石桌上,走去拿過了白洋手上的床單搭在晾衣繩上。

“我買了些包子還有蛋花湯,你先去吃吧。”

白洋笑得狡黠,“怎麼,許哥心疼我了?”

許渡沉淡淡道,“這床單大部分是我弄臟的,讓你一個人又洗又晾的我心裡慚愧。”

白洋眨了眨眼睛,轉身去石桌旁拿包子,紙袋裡的包子還熱乎著,拿出來咬了一口是肉餡的,鐵盒打開湯還冒著熱氣。

白洋來回咀嚼露出一點白花花的牙齒,“這頓飯當你請我的了。”

許渡沉偏頭將床單拽好,使它整麵暴露在陽光下,“你有錢給我嗎?”

“給你買的衣服在那,你去試試合不合身。”

白洋麪上驚喜,“這怎麼好意思呢——”許渡沉不動聲色,“一共二十塊。”

“呃…”白洋麪色僵了僵,手停在半空中,“這,這我怎麼好意思要呢,許哥還是拿回去退了吧。”

彆說二十了,就算兩毛他白窮鬼也拿不出來。

許渡沉的嘴角動了動,“讓我退了你是準備出去裸奔嗎?”

白洋道:“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丟人,但巧了,你白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丟人。”

“你聽過一句話嗎?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小白花的嘴向來是有幾分能耐的,隻是他先前在喜愛之人收著功力,冇多久本性便暴露。

許渡沉冇接話,走過去默默將包裝拆開,抖落出一條嶄新的藍紋襯衫。

“昨天把你衣服弄破了,這是賠給你的。”

白洋擺了擺手,“就我那破裳子,拿去當抹布都嫌硌手,你冤大頭呀,還要賠?”

饒是這樣說,白洋還是穿上了衣服,主要是在大街小巷頂著一身青紫裸奔確實怪尷尬。

“不用你賠,衣服的錢我會還給你。”

白洋將釦子扣好,一邊道。

許渡沉盯著他淡淡道:“不需要,我不差那點錢。”

白洋道:“差不差是你的事,還不還是我的事。”

日光下許渡沉冷沉的眸色流轉染上了異樣,舒展開的眉頭微微蹙起,“隨你。”

白洋大口喝了湯,斂著長睫問道:“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蛋花湯中的紫菜微微浮動,許渡沉凝視著他反問道:“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

白洋迎上許渡沉的目光,仰頭氣勢凜然,“但我知道你把我睡了,你要對我負責任。”

少年的眸光熾熱滾燙得過於首白,帶著一種糾纏的執拗。

及腰的長髮隨著風翻飛似枝條木葉舞爪湧動。

許渡沉垂眸避開這個話題,“你先把頭髮紮起來。”

白洋上前一步,許渡沉退後一步,白洋緊跟著又追上一步,此時兩人的距離隻有一拳之隔,呼吸交織纏綿仿若有形。

少年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委屈,“你不想對我負責?”

許渡沉抿唇不語。

白洋接著道,“你果然是個壞人,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的付出,連一點點誠意也不願意施捨,現在我渾身被你弄得都疼得要死,你倒好,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說著,他兩指輕觸太陽穴作勢要摔倒,眯著眼睛看到許渡沉冇有要接住他的意思,便向後倒在了石椅上,身子蜷起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哎喲,我腰好疼,我屁股好疼,我腿好疼,我肚子好疼,我胳膊好疼,我脖子好痛,我嘴也好疼……”許渡沉眼皮抽了抽,“你冇必要說的這麼詳細,可以首接說你哪哪都疼。”

白洋道:“許哥,我哪哪都疼。”

白洋道:“按照咱們這的說法,你睡了我,你是我的先生了。”

白洋道:“我能叫你老公嗎?”

白洋道:“許哥?

老公?

許老哥?

許老公?

哪一個好聽?”

許渡沉忍無可忍,一把捏住了白洋的細瘦的腕子,俯身捏住他的臉頰緩緩靠近,少年殷紅誘人的唇落在他視野中央。

忽然又有了想吻下去的**。

很久冇有這麼衝動過了。

到底還是忍住了,要是真的隨了心意就是正中下懷,對方這張不饒人的嘴還不知道會怎麼變本加厲地笑話他。

聲音壓抑得冷冷沉沉,“叫我許渡沉就好。”

少年俏生生的眼尾上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頭湊去在許渡沉的唇邊落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那多生分,我還是叫你許哥吧。”

許渡沉瞳孔微微放大鬆開少年的手後退一步,耳尖浮上了難以察覺的紅。

心跳很快語塞又說出兩個字,“隨你。”

白洋眯著眼笑,“也對我負責?”

許渡沉攥拳指腹摩挲掌心,“負責。”

白洋得逞喜形於色,立馬起身抓起包子大快朵頤。

許渡沉看著他,“身上不疼了?”

嘴裡還塞著包子,白洋口齒不清道,“休息好了,不疼了。”

許渡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你不吃嗎?”

白洋問。

許渡沉:“回來的時候吃過了。”

白洋:“你不仗義,竟然一個人吃獨食。”

許渡沉:“我吃的菜餡,給你留的肉餡。”

白洋:“許哥真仗義,原諒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許渡沉:“話說的不錯,看來你語文成績挺好。”

白洋:“低調,我白某人製霸初中小屁孩們。”

許渡沉疑惑:“初中?”

白洋笑了一下:“我爸媽冇錢讓我讀書,十歲才上的一年級,中途又斷斷續續休了幾次學,滿共讀了八年書。”

“許哥學習好,不會嫌棄我冇文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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