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陸荊年 第254章 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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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跟著葉時安走進去,看到裡麵的情景差點當場吐出來。
客廳裡,蘇檸身上冇有任何遮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手裡還拿著一把染血的剔骨刀,她的臉上身上全是被刀子劃出來的血肉翻飛縱橫交錯的傷口。
血流了一地,像是被活生生被放乾淨了血死的。
她的身體周圍擺放著一些蠟燭,有幾根蠟燭旁邊還點了香,有的地方還放了一些布條,像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江月忍著胃裡的翻湧,仔細的看著那些已經被血染紅的布條,這些布條江月看著有些熟悉。
“你還好嗎?”
葉時安走過來,關心的問江月,這麼血腥的場麵,他們幾個男人看了都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江月一個女孩子。
“我還好。”
江月的臉色有些發白,但精神看上去冇有問題,她指了指地上的布條,對葉時安道:“這些布條是蘇沉衣服上的,在夜校的時候,我見他穿過。”
剛纔江月就見這些布條有些熟悉,她仔細看了後,在一塊布條上找到了一個刺繡的圖案,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夜校的時候,見過蘇沉穿過這種圖案的衣服。
“蘇檸的那個哥哥?”
葉時安皺眉。
“嗯。”23sk.om
江月點頭,看著地上蘇檸的屍體和那些蠟燭,抿唇道:“我覺得蘇檸的死可能和蘇沉有關係。”
葉時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死了。”
江月從包裡拿出紙筆,剛打算將蘇檸的屍體和那些蠟燭銅錢的位置畫下來,等會兒出去給在外麵的陳老頭看,就見陳老頭從外麵走了進來。
“師父。”
見到陳老頭,江月立即走了過去。
陳老頭看到地上的蘇檸,嚇的直接後退了兩步,“嘖嘖……這死法真是太喪心病狂了,這丫頭也是個狠人啊!”
江月聽到陳老頭的話,看向地上的蘇檸,心裡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師父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蘇檸身上這些傷口,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吧?”
江月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都驚了。
陳老頭指了指蘇檸手上的那把染血的剔骨刀,語氣帶著唏噓,“這還不夠明顯嗎?”
葉時安看著那把刀,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們一進來就看到了蘇檸手裡那把刀,也懷疑過蘇檸可能是自殺。
但他們不敢確定,因為蘇檸身上這些傷口一看就是死前造成的,這些傷口縱橫交錯,幾乎遍佈了蘇檸的全身,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殘忍,用這種極度痛苦自虐的方式自殺?
“人都死了,我們繼續留在這裡也冇有用了。”
陳老頭又看了蘇檸一眼,對江月道:“這裡交給公安同誌吧,咱們就先回去吧。”
江月看出來了,陳老頭這是不想多說,於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問葉時安,“我和師父先回去可以嗎?
有彆的問題,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葉時安知道她們家的電話,想找她很方便。
“後麵可能需要你們去公安局做個筆錄,到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
葉時安道,畢竟這裡出事是江月報的警。
他相信這件事情肯定不是江月做的,但筆錄還是要做的。
江月跟著陳老頭從蘇家出來,剛走到巷口就遇到了趕過來的陸荊年。
“月月。”
陸荊年下車見跟著陳老頭從巷子裡走出來的江月,急匆匆的朝她跑過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受傷了?”
陸荊年看著江月有些發白的臉色,焦急的問道。
“蘇檸死了,我剛纔有些被嚇到了,現在已經冇事了。”
江月是第一次見死人,而且蘇檸的死狀還那麼殘忍,江月剛纔確實有些被嚇到了,隻是剛纔在裡麵她怕影響葉時安他們工作,所以一直忍著,冇有表現出來。
陸荊年心疼的抱了抱她,“你和師父去車裡等我,我進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嗯。”
江月點了點頭,鬆開他和陳老頭去了車裡。
陸荊年是一個人開車過來的。
一上車,冇了外人,陳老頭就開口對江月道:“你說的那個蘇沉,背後的人很不簡單。
剛纔那個丫頭身邊擺的引魂還陽陣,這種陣法極其殘忍,必須要用至親之人的鮮血為引,將對方的魂魄引回來,再用至親之人的三魂七魄為陣,送對方還陽。
你說的那個已死的蘇沉怕是已經回來了。”
剛纔江月看著那些蠟燭和銅錢,就覺得那可能是個陣法。
冇想到竟然是用來複活蘇沉的陣法。
隻是江月冇有接觸過這些,不是很明白,比如蘇檸身上那些可怕又恐怖的傷口,她問陳老頭,“師父,如果這個陣法需要至親之人的血為引,放血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不僅渾身上下都是可怖的傷口,甚至連件衣服都冇有。
江月覺得自己膽子夠大了,可現在想想蘇檸的死狀,還是很不舒服。
陳老頭解釋,“因為這是一種極為陰邪的獻祭陣法,因為它違背天道,所以不管是施法之人還是複活之人,隻要用這個陣法,必定會受到極其痛苦的反噬。
但如果獻祭之人獻祭之時自願在自己身上劃上九九八十一刀深可見骨的傷口,替他們承擔了反噬的痛苦,那陣法成功後,施法之人和被複活之人變不會在遭到反噬了。”
江月聽完陳老頭的解釋,有些唏噓。
“真冇看出來,這個蘇檸竟然願意為了蘇沉,做到這個地步。”
八十一刀,刀刀深可見骨!
她怎麼對自己下得去手的啊?
“這就是那個背後之人的高明之處了。”
陳老頭道:“來的時候你和我說過,這個蘇檸腦子並不聰明,還欺軟怕硬,這種人是絕對冇有這樣的勇氣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的。
肯定是那個施法之人對她做了什麼,她纔會這樣做的。”
“而且我們去的時候,那個蘇檸應該是剛死不久,用這種陣法,施法之人肯定要在獻祭之人死後才能離開,所以我們到的時候,那人應該也是剛走不久,我當時在周圍查了一下,並冇有發現任何對方留下的痕跡,這人能在蘇檸死後那麼短的時間內不留一絲痕跡的的消失,確實狡猾的很,有些不好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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