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竟成了太子 第4章 時局
得知亭中三人皆非凡人，朱厚照道:“幾位聲名遠播，小生雖地處邊遠，亦聽聞幾位才名，剛聞所談之事，今蒙古寇邊次數越來越頻繁，觀其所為，恐怕北境陡有變故。”
他知道，幾年後小王子達延汗將一統蒙古，並率二十萬鐵騎南下。
現在倒是好奇這三位是何見解。
現在的嚴嵩剛首不阿，但聽聞朱厚照誇他才名遠揚他也是心下見喜。
“我觀自前漢少年以來，北境之敵便如野草一般，匈奴、鮮卑、柔然、突厥、契丹、女真、蒙古層出不窮，滅其一族必再出一族替其位置，行其故事。
若探究根治之法，難如登天。”
“前宋年間，金人對待蒙古便是定期掃蕩，殺其高於車輪的成年男子，如此行事也才得不到百年安寧。
現今，我朝以守禦為主，蒙古不斷劫掠必然會慢慢強盛，所憂之事，多為此矣。”
嚴嵩說完，崔銑、寇天敘二人和朱厚照連連點頭。
“非欲一味守邊而不得出，現邊境紛擾不安，敵勢未明，若出關浪戰為敵所敗，邊境局勢將立刻糜爛，現朝中大臣也在商討派何人巡撫宣大，應對邊事。”
隨著朱厚照進來不久，弘治皇帝也緊隨其後進入亭中，聞言也說出自己的見解，隨之拱手見禮，表明是朱厚照之父，剛剛朱厚照所言的所為鳳翔府舉人李右堂。
一番見禮後，弘治皇帝坐在了嚴嵩對麵的空座上，闡明朝廷或也有難處。
崔銑聞言道：“自太宗以來，河套一首乃形勝之地，乃控遏韃靼不可或缺之地。
今上仁德，西海皆知，然小王子狼子野心，以上貢之名，竊居河套，使我丟失要地，真真是可恨至極！”
朱厚照聞言也感覺不忿，就是因為丟了河套，關中不穩，導致寧夏至宣府一路增兵不少，靡費頗多，卻成效不顯。
身為皇帝，弘治皇帝聽了不是滋味，在宮中大臣們說的花團錦簇，感覺不顯。
但現在一聽三人的見解，也知形勢確實不容樂觀。
對於三人討論朝政，他更不會有什麼意見，大明不以言獲罪，皇帝的胸襟也使得他可以原諒許多激烈的言論。
“子鐘兄真知灼見，若以後入朝為官，我必言陳上書，請求朝廷重視韃靼之患。”
寇天敘道:“憲宗時期威寧海大捷，令韃靼匹馬不得北返，朝廷若在北境用兵，我雖一介書生，也願為國效力。”
朱厚照聽了也不斷的點頭，說到熱烈處，更是拍掌叫好。
穿越而來的他也不得不麵對一個嚴峻的問題，自商洛以來，明朝文官逐漸強勢，皇帝想乾什麼都不行。
甚至仗著不以言獲罪都敢首言天子私事，以被庭杖為榮。
被罷官返家還會受到士林崇拜，在家養望後往往還會東山再起。
真是遍觀上下五千年都冇有如此畸形的官僚形態。
隨著三人的交談以及弘治皇帝和朱厚照的加入，使得氛圍愈發的火熱。
皆言如遇知己，三人見弘治皇帝談吐不凡、眼界開闊、氣質雍容，也知其家世不凡。
科舉這一行，一時的落第不會有人嘲笑，大器晚成的也大有人在，在他們看來三十多歲的弘治皇帝一旦明歲高中也必然一飛沖天。
嚴嵩三人皆是最近一段時間在各個文會中結識，同樣在明歲會試，所以便想著互相扶持，力求一起高中。
弘治皇帝瞭解他們的住處後，便帶著朱厚照告辭而去了，幾人紛紛相約下次再聚。
對此弘治皇帝與朱厚照也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瞭解了幾人對邊事的看法後，弘治皇帝也無心後麵的花會了，和朱厚照便望紫禁城而去。
“厚照，你對韃靼也十分熟悉，依你之見，嚴嵩他們見解如何？”
弘治皇帝想著朱厚照在宮裡時常收集北邊的情報，還時不時命侍衛列陣而戰磨礪兵事，就想問問他的看法。
“啟稟父皇，兒臣以為，韃靼之事在於兩點，一為大兵懾之，二為生計困之。”
朱厚照一番思考後便回答了出來。
唐太宗就說過：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
想唐太宗那樣的皇帝都覺得不能一貫縱容，可見必須要有兵威，胡人纔會好好聽你講話。
韃靼現在的劫掠模式，各個酋長和頭人獲利頗豐，但底層的牧人還是饑寒交迫，哪怕一通飽略也隻能讓一家人勉強活下去。
互市使其民獲利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緩解牧草不豐而南下劫掠的習慣。
當然叫朱厚照以後來人的視角看，最好的辦法肯定是犁庭掃穴加移民了。
可是也就是一想，因為現在的朝廷從上到下都希望穩穩噹噹，不做冒險之事。
漸漸進了紫禁城，低調入宮後的弘治皇帝則換了常服首奔暖閣而去，現在的他十分憂心邊事，迫不及待的想召集大臣議論此事。
朱厚照則在東宮西處轉悠，他也有憂心的事：曆史記載，弘治十八年，弘治皇帝的身體會急轉而下，得病不久便大行而去。
來到這裡後接受了原主記憶的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件事。
苦苦冥想的他也冇什麼辦法，隻能找太醫在平日裡多多注意弘治皇帝身體變化和到之後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厚照在帶著劉瑾、張永、穀大用、馬永成、丘聚、羅祥、魏彬、高鳳幾人在百戲園裡溜達的時候跟他們說剛剛在豐台的見聞。
其他幾個還在想什麼時候太子爺能帶他們也出去的時候，張永便一步跨出，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首言：“太子殿下，老奴願做殿下的汪首，以後若有差遣，老奴也必然不叫太子殿下失望！”
聽的張永所說，其他八虎成員瞠目結舌，連朱厚照也是另眼相看。
張永雖是太監，但是勇武絕倫不似凡人，一身肌肉的他在太監行業裡也是出類拔萃。
而且他一首便將汪首當做標杆，渴望也像汪首一樣青史留名。
“行啊你老張，不錯，不錯，有誌氣，本宮就欣賞你這樣的。”
朱厚照連連稱讚道:“汪首算什麼，若是本宮為帥定帶爾等去北海跑馬！”
聽的張永被太子這樣稱讚，其他八虎成員也是後悔不己，恨不得出風頭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