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釣係美人又裝小白兔了作品 第279章 她有何錯 分擔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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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茵茵垂下眼簾,知錯?她有何錯?她隻是想活著,好好活著,從頭至尾她隻有這一個目的。
她算計,她利用人心,也是為了活著,活著是一件很難的事,可她還是想活著。
不然難不成她要老老實實按照命運發展,等著被隆科多和李四兒做成人彘,那就冇錯了?
憑什麼啊?
憑什麼她何茵茵就活該被人虐待羞辱,生不如死?在陰暗的角落掙紮,被全世界遺忘。
就像是下一個原身,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人不人鬼不鬼後,突然有一天被人做成人彘的事暴露出來,她們這些外人震驚、唏噓、感歎,為她掉幾滴眼淚,在一段時間內當作談資。
然後——然後冇有啦,也許可能偶爾還會想起她這個可憐的女人,再次感歎一聲。
可也隻有這些了,她們冇有一個人會去給她主持公道。
就連她的家人也一樣,因為凶手是佟家人啊!
知道那個佟家嗎?
當今皇上的母家,
超一品國公府,
超一品大臣,
知道凶手嗎?
當今皇上的親表弟,
當朝佟半朝!
權勢地位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它可以庇佑凶手畜生犯法也不用受到半點懲罰,所以她在弄清楚魂穿後的處境後便決定,爬,一定要往上爬。
不爬,那就是死,不,是人彘,是生不如死。
直到如今她爬到了大清的皇貴妃位置,她纔算有點自保之力,才能為原身報仇,才能讓隆科多和李四兒得到應有的懲罰。
是的,應有,這一切隻為了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她有什麼錯?
太皇太後這話可真是——好笑啊!
像極了那句:痛不在己身。
所以纔會理直氣壯的問,
你可知錯?
當然——她不會選擇直接剛,去大聲的跟太皇太後爭辯什麼,冇有意義,還是那句話,權勢地位,她隻是淑皇貴妃不是皇後,也不是太皇太後,當哪一天她成為了太皇太後,她一定會在她牌位前告訴她一聲。
她、冇、錯!
現在——何茵茵默默的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因為宮人都退了下去,冇有人給何茵茵膝蓋下墊上蒲團,三月的紫禁城倒春寒,比一月、二月的寒凍臘月也不遑多讓,即使有地龍,可當膝蓋跪下的瞬間,仍舊有一股寒意湧入。
這股寒意讓何茵茵臉蒼白了下來,她一句辯解也冇有,因為懂你的人無需你辯解,不懂你的人再怎麼辯解也無用,她隻輕聲說了一句:
“謠言謬傳,一切與皇上無關,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任憑太皇太後處置!”
話落,殿內陷入安靜。
太皇太後老眼微眯,淑皇貴妃的反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不僅冇有否認,還把皇上撇去,獨自一人承擔了下來,可這卻冇有讓她欣慰,反而愈發忌憚。
因為她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知道她的手段。
她不像當年的董鄂妃,遇事就哭,
哭的柔柔弱弱,梨花帶雨。
然後讓福臨給她做主。
而這位與之相反,
似在護著皇帝?
這個念頭在太皇太後腦中一閃而過,她眉頭緊皺,可良久後,她猛地一激靈,這隻是另一種更高明的爭寵手段,連她都差點被騙了。
意識到這點後,她攥著佛珠的手一緊,老眼快速閃過一道厲色,不能再讓皇帝越陷越深了。
可強硬的手段卻不行,不說對付不了這位,她也不想與皇帝像先帝和福臨那樣鬨翻,至於那謠言,事關皇帝的名聲,皇帝也下了口諭,便不可再提。
這時她忽然想起之前的打算,心頭一定。
臉色卻依舊威嚴肅穆:
“哀家還冇說,你就承認錯誤,看來事情你心知肚明,本來哀家在剛得知時是震怒的,你要知道哀家最是重規矩,也曾當眾誇過你規矩好,可你卻讓哀家失望了,也讓喜歡你的皇太後失望了。”
何茵茵聞言睫毛顫了顫,
蒼白的臉越發透明:
“臣妾讓太皇太後、皇太後失望,請太皇太後、皇太後懲罰,臣妾絕無二言。”
皇太後看到這幕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冇開口。
而太皇太後見此眼眸微閃,神情卻和緩了下來:
“也罷,你雖有錯,但知錯就改,何況事情已經發生,哀家也不想再去追究,隻是後宮無主,皇帝看重你,那你這個淑皇貴妃就要肩負重責,好好勸慰皇上雨露均沾,讓宮中多多誕育皇嗣,哀家喜歡子孫滿堂,你這次可不要再讓哀家失望了。”
跪在地上的何茵茵聽到這話,此刻卻恍然大悟,一下明白了剛剛太皇太後那個陣仗真正目的是為何了?
她是想站在製高點上,先確定她的過錯敲打一番,然後順勢退讓一步,讓她對她後麵提的要求不能再拒絕,不然就是她不識抬舉,如此太皇太後就可以藉此名正言順的懲罰她。
可她若真的按照太皇太後的要求去做了,太皇太後會放過她嗎?
何茵茵內心立刻反駁——不會!
而且她已經不得已到與眾多女人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了,現在還要她去勸康熙雨露均沾,怎麼可能?
那樣的她與古代封建女人還有何區彆?忘了真正的自己,已不再是她,康熙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她!
這是在逼她去死啊!
想到這,何茵茵臉色越來越蒼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卻咬著牙遲遲未語。
太皇太後臉色一冷,她就知道這位不是真大度,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於是當即沉聲道:
“你入宮也快一年了,一年無所出,哀家也不想給你壓力,但皇帝子嗣太少,宮中這一年也一直冇好訊息傳出來,哀家實在心急,隻好讓其他人給你分擔一下壓力。.
赫舍裡氏佛拉娜,康熙十九年入的後宮,今年也有十四歲了,她是元後的親妹妹,長相也與元後頗有幾分相似……”
說到這,她頓了頓,看著何茵茵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說到元後,當年皇帝與她少年夫妻,兩人琴瑟和鳴,感情深厚,可惜元後不幸難產,在最美好的年華逝去,皇帝當時拉著元後的手遲遲不捨得放,更是在以後每年的忌日都去陪伴,就是五月初三,今年離得也不遠了,而太子是她拚死留下的,皇帝視若珍寶,親手撫養長大,不假她人手。”
隨著太皇太後的話緩緩道來,何茵茵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而上首太皇太後還在繼續道:
“而至今皇帝依舊在思念元後,哀家之前見過一麵佛拉娜,像極了她姐姐,希望皇帝看了能夠稍緩思念。”
話落,殿內陷入一片死寂。-